昌景州猛然意识到什么,有关贺晴柔的过往记忆,如潮水般向他涌来。
他渐渐瞪大眼,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晴柔,过了好半晌,他才颤抖着声音道:“你,你竟然!”
昌景州生性多疑,行事狠辣,绝不会在明知存有问题的前提下,仍给自己埋雷。
否则,也不可能这么多年相安无事。
他输就输在,对贺晴柔太过轻视,他从一开始,就认定贺晴柔一个无依无靠女人,绝对翻不出什么浪花,他想捏死贺晴柔,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。
贺晴柔强势反击之后,却又委身于他,就是证据。
没有人会忌惮自己可以随意把玩的一条狗,一只猫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。
贺晴柔不仅从没忘记过那晚的伤害,还私下里处心积虑收集、谋划了一切。
昌景州憋得眼眶通红。
他想过自己刀口舔血,或许不会有善终,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将他彻底摧毁的,会是一个女人!!
是一个他视作玩物,从未放在心上的女人。
“绝望吗?难过吗?”
贺晴柔眸光紧锁着昌景州,言语间全是挑衅。
昌景州咬牙切齿,死死扒着玻璃,恼怒到浑身颤抖,额头也暴起青筋,他一字一顿道:“贺晴柔,你别得意太早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即便我倒了,想要弄死你,依然轻而易举。”
贺晴柔眯了眯眸子,嗤笑一声:“有些消息,你的律师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是吗?廖先生已经蚕食掉
了你的全部筹码,现在的你,一无所有!!”
“另外,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。”
贺晴柔说话始终慢悠悠的,一如当初昌景州面对她时的轻视。
昌景州还欲发难,却听贺晴柔道:“我已经向法院递交状告申请,你不然猜猜看,这桩案子判下来,你会不会由无期徒刑,转为死刑呢!?”
贺晴柔的话,犹如惊天地雷,‘轰隆’一声砸在了昌景州头上。
昌景州瞬间变了脸色,他指着贺晴柔,双目充血:“贺晴柔,你是自己犯贱,跟我有什么关系?你休想栽赃嫁祸!!!”
贺晴柔冷笑。
“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