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出于对纪淮的信任,又或许戚然的身体早已透支到极点,她昏睡了整整两天。
期间,只隐约记得纪淮问了她一句‘需要通知你的家里人吗?’
再次睁眼。
全然陌生的环境令她瞬间怔住。
她这是?
怎么个事?
抬手摸了摸已经退烧的额头,戚然撑着有些脱力的身子坐了起来,从零星的记忆里拼凑出了大致情况。
“你终于醒了?”
纪淮突然出现在房门口,见戚然抬头,他敲了敲敞开的门:“能进去吗?”
“进来吧!”
两天时间,滴水未进,嗓子干哑得厉害,晦涩难听的声音连戚然都被吓了一跳。
纪淮穿着十分舒适的家居服,还未干透的头发自然垂落,平添一份温和,他大步上前,在戚然床边坐下,熟练地将手附上了她的额头。
“烧退了,还有哪不舒服吗?”
“饿,没劲儿。”
“饭菜马上就好,你简单收拾一下,去餐厅吃饭。”
说罢,纪淮便要起身离开。
戚然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腕,夹着嗓子故作娇羞却难掩粗厚沙哑的声音像极了鲁智深捏针绣花:“纪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,唯有以身相许。”
纪淮:“……”
他盯着戚然看了两秒:“如果你有需要,我随时可以帮你请家庭医生过来。”
戚然嘴角抽了抽:“林萧你现在骂人可真高级!!!”
纪淮:?
忽略掉戚然的疯疯癫癫,纪淮扔下一句:“不打扰你了。”便转身离开。
半小时后。
戚然穿着纪淮提前安排人买来的换洗衣物出现在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