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界,白衣司命安然矗立,静静地望着石屋,她眼里绽放神光,仿佛可以看透这间石屋,洞悉里面的一切。
“她的元神之力确实还可以,炼气期应该无敌了。”白衣司命颔首道,一早她认为阮栖只能过元神关,只不过元神关在第四层,所以她才觉得阮栖没有一点机会呢。
“然也,只是下一关难啊。”苍穹之上,那一双翡翠湖泊中传出声音。
“难么?”司命不置可否。
“嘿,你渡过第五关和她渡过第三关的速度相仿呢。”巨大的湖泊说罢,渐渐高升,又不可见了。
周围亭台楼榭,雕梁画栋,恢宏的宫殿成群,坐落在群山间,一片气派的景象。只不过,这样的地方却很寂静,没有半点生气,看不到人影,没有生灵走动,死寂难明。
大殿,死寂的冰冷,只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告饶。
“别杀我,与我无关……不是我做的……都是你们阮家内乱,不关我的事,不关我们林家的事,是阮漠他花了大代价……是他贪心,想得证元婴……”妇人苦苦哀求,脸色惨白,她跪在血泊里,身体不停地哆嗦,四周倒下了成片的尸体,一望无际。
“你是始作俑者之一,是阮漠的帮凶,如果不是当初通过你,联系到林族,引来诸强截杀,岂能酿成惨案?”
“我,我没有,我只是个棋子,你不能杀我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要处置我应该依照宗法执行,应该把我交给几位宗老!”妇人惶恐不安,声音尖锐,搬出最后的救命牌,这个杀星太恐怖了,一登门就开始清算,族内所见之处,被犁庭扫穴,血洗了个干净。
“家法?宗老?九成都杀了个干净!”阮栖一脚踢过去一颗人头,落在妇人面前,引得她一阵尖叫,惊恐的捂着嘴,这颗头颅就是一位宗老,还是偏袒她的那一支。
阮栖的声音无比冰冷:“从此刻起,我阮栖说的话就是宗法!”
阮栖很冷漠,毫不留情,一刀结束了妇人的性命后,她走进了族会大殿,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上首宝座上。
整个阮家,到处都是血腥味,除却大殿内的阮栖外,明面上再也没有一个活人。也许,在一些深处的地宫还藏着余孽,关押着亲近姜家的族人,但她有些不愿去了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……”阮栖捂着头,十指深深地陷入发丝,竟然有些痛苦,眼泪簌簌地落下来。
为何杀光了那些仇人,自己还是很痛苦,应该高兴才对啊……
偌大的阮家,从上到下被杀的空无一人,血流成河,连走兽都没有放过一头,彻底覆灭了,不再有半点东山再起的可能。
阮栖一个人漠然的行走着,脸上除了泪痕外再看不到别的情绪。
最后,她走到了两座靠在一起的坟墓前,细雨纷纷,绸缪青冢,她缓缓跪倒,语气不可控制的颤抖:“爹,娘……”
……
“醒醒,你快点醒醒!”
“娘亲,你不要吓唬小七……”
……
阮栖缓缓睁眼,泛起的情绪没有止住,眼角滑落一行清泪,疑惑地看了看楚小七和司命,这里不是阮家吗?我为何躺在地上?